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 各自的战场（1/4）
疯嚣之主的大部分包含它的存在以及它的气力都是无形的，宇宙中那些规模宏大的扭曲结构体只不过是它所引发的现象，潮水一般的衍生体也只不过是它在现实世界中特定条件下的投影，而此时此刻巨龟岩台号所受到的攻击……那才是略微触及到疯嚣之主本尊的东西。
然而完整无法视察，至少以肉眼无法视察。
飞船每分每秒都在被攻击，护盾系统的激烈波动最能证实这一点，尽管没有任何本质上的接触，但各个传感器都发来了舰船受损或要挟迫近的信号，这诡异的现象令人困惑不解，但在郝仁的视野中，他却能看到这片太空中的另外一层景象。
一种粘稠、黑暗的“物质”充塞在那些太空结构体之间，就像云雾一样相互缠绕着，那些是终极极的虚无，宇宙中一切正常的、理智的、有序的信息在与其接触之后都会被迅速崩溃，物质被还原为基础粒子，基础粒子被还原为量子涨落，量子涨落被还原为毫无意义的信息簇，那些不可知不可测的粘稠黑暗实在就是疯嚣之主的本尊。
是宇宙出身瞬间所伴生的、代表着万物回亡的“信息表述”。
飞船在它们之间穿行，便不可避免地与其接触，作为有序体的星舰难免会被这些无需的东西所损坏。
郝仁敲了敲把持台：“护盾情况怎么样？”
“回充速度跟得上，不用担心，”诺兰的声音听上往信心十足，“这艘船在虚空里都能飞，这点混沌算不了什么。”
“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跟疯嚣之主对决的时候，”莉亚在旁边说道，“那是……好几千万年前了吧？头脑一热就领一支雄师冲了进来，完整不明确秩序冲突的意思，也不知道如何梳理这里的混沌。第一支队伍几乎全军覆没，我不得不在战场上学习如何在这个环境里生存，然后调剂了剩下的士兵。我在黑暗中心战斗了好几百年，最后却创造这东西根本没有实体……那一刻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沮丧。”
“然后你就想方想法地给了它一个‘实体的核心’，”薇薇安淡淡地笑着，“真是执念深重。”
“是啊……执念深重……”莉亚轻声叹息，“这或许真的是某种执念吧，但却不只是我自己的执念，它属于众生，属于每一个活着和逝世往的生命，属于这全部世界。”
她抬开端，看向外部监督器传回的那些画面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说给郝仁和薇薇安听：“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，我质疑过这一切的意义，往思考宇宙众生的挣扎是否值得世界并非永恒，从很久以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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