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4 命运不能更改，再见（3/4）

忘尘笑了笑：“当年没看错人。”

佛头：“谢道长不杀之恩。”

忘尘摇头：“当年我及时悬崖勒马，中断魔化，否则血裔界八十年都未必能恢复元气。我也因此留下一缕残魂，苟延残喘。忘情已逝世，凡尘事了，我也该魂回天地。”

“前尘往事，一笔勾销。”

佛头低眉顺眼：“大善！”

妖道转身，凝视着李羡鱼，似笑非笑：“太素师姐是你什么？一生挚爱？”

妖道逝世时，两鬓花白，眉目沧桑，但他魂魄所化的形象，是他初次下山前，那个生动跳脱的年轻羽士。

也许在他心里，什么极道巅峰，什么威压一世，什么一代妖道，统统不及当年那个阳光残暴的小羽士。

那次下山，转变了太素师姐和小师妹的人生，也转变了他的人生。

李羡鱼咬着唇，热泪滚滚，倔强道：“就是，不服你咬我啊。”

妖道低头，凝视着史莱姆：“此物大凶，我一生受它所累，成于它，败于它。所幸替你毁了它一半身躯，否则两身合一，无双战魂未必能帮你压抑。”

史莱姆大怒，“忘尘，我才是受害者吧，我才是一生受你所累，当年没碰到你，我会有现在的遭遇？我会被封印八十年？我一生最哀剧的事就是碰到你，都是你的错，一切都是你的错。”

妖道招手，唤来气之剑，气之剑在他手上分成三份，一份进进李佩云体内：“气之剑乃我当年所炼，你可仗之纵横，但若想踏进极道境界，它却会成为你的枷锁。留你一份剑胎，锤炼自己的气之剑吧。”

第二份进进李羡鱼体内：“就当做是报答吧。不用为她伤心，不用为我感叹，你有自己的人生，它才刚开端。”

第三份悬与妖道掌心。

佛头心里一动，微微有几分惊喜，上前一步：“这，这怎么好意思呢，贫僧实在却之不恭了。”

妖道瞄了他一眼：“你想多了，一把年纪了，还不知天命？”

佛头：“”

第三份飞走，进进远处一个踏空而立的年轻人体内。

“重整乾坤！”妖道低声道。

佛头、李羡鱼、李佩云，还有远处那个年轻人，齐齐躬身，朝妖道作揖。

忘尘洒然一笑，身材化作碎光消散。

李羡鱼看着那些越飞越高的碎光，妖道的过往，点点滴滴，翻涌不息。

没来由的想起了很多年前影帝影后合唱的一首歌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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